2021年5月29日星期六晚，中国政法大学宗教与法律研究中心主办的华岩论坛第74讲暨“天问”第22讲以腾讯会议直播的方式顺利举行。该讲座由香港大学哲学博士，原《香港社会科学学报》副编辑王章伟先生主讲，由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教授赵晶主持，赵晶教授和中国人民大学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副教授张雪松老师共同参与了讲座的评论和与谈。

王章伟先生的讲座脉络非常清晰。宋朝政府在统一南方之后在当地有着巩固统治和进行移风易俗的双重需求，且伴随着国土在南部疆域的扩张，此时中原文明的推进也并行而至。对于宋代的岭南的归化基于一种想象和统治政策的需要，从政府到精英士大夫等阶层采用软硬两手兼施的办法，既有法律政策上的强制力改造的方式，也有通过污名化贴标签形式进行的改造。

宋人以为岭南自古以来好巫尚鬼﹑两广民众最是迷信﹐王章伟先生不否认其中的巫俗巫风﹔但不少记载也可能只是部分中原人士﹑官僚和士大夫的偏见和印象而已。

政府及士大夫阶层认为偏远的岭南﹐华夷杂处﹐风俗落后诡异﹐民众好鬼尚巫，随着国土扩张﹐统治者当然不能容许岭南地区继续背离中原的儒家礼乐文化,于是中土文明就从中心向边缘推进﹐移风易俗﹐惩巫扬医﹐开化两广。

这个过程中﹐宋朝政府和士大夫一方面以一个陌生外来者的角度﹐在对原有的历史传统及土著的“社会想象”中﹐了解﹑描述﹑塑造想象中的岭南“异文化”;另一方面﹐为了将岭外的蛮荒世界逐渐纳人中原的礼乐文明里﹐政府和士大夫又透过高压和劝诱两种手段﹐逐渐消灭原地的土著文化﹐“一道德﹐同风俗”。

最后，为了讲清楚这一过程，王章伟先生采用了一个判案的例子，进一步说明岭南本土的人按照国家的要求，主动的自下而上的归化。并对于神明标准化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因此，一方面是自上而下的整合步骤，另一方面提供了自下而上的例子，并不局限为一个单向度的运动，而是一个往来的过程。王章伟先生把两方面都展示得很清楚明确，给我们提供了别样的理解视角。

（图文：郭若云）